Something Just Like This 24 抉擇者
24抉擇者
每個人都需要做出選擇，是走在富有創造力的利他主義之光中，還是具有破壞性的自私自利的黑暗中。
——馬丁·路德·金
這台車不是蝙蝠車，但是這台美人兒確實是布魯斯常用的車，所以有著防彈玻璃，和升級過的控制系統，布魯斯將手指按在方向盤的一個死角，指紋啟動了蝙蝠電腦，自動駕駛被打開，擋風玻璃和窗戶上浮現了即時新聞和災害引響範圍地圖，同時蝙蝠車的訊號也上線，化作飛行器載著蝙蝠俠與羅賓的裝備正往距離他們最近的方向駛來。
比利小小聲的哇了一聲，在他興奮的研究車子裡高科技的同時，蝙蝠俠與羅賓正在進行檢討會，場面莊嚴肅穆。
「傑森，我們晚點必修就這次的事情好好談談。」布魯斯佈道一樣的說道，「你隱瞞的行為、你隱瞞的資訊，都不是什麼值得鼓勵的行為。」
「你把格雷森出事的檔案鎖的那麼嚴，我不能確定嘛，如果我什麼沒查清楚就來找你然後說…就這樣說…」傑森低下頭，覺得有些委屈，努力演示給他聽，「嘿，布魯斯，我在你的書房裡遇到一個鬼，他說他叫作夜翼，現在就在你旁邊，只是除了我沒人看能到的，感覺如何？」
蝙蝠俠朝他的羅賓投來一個科學唯物主義者的眼神，要是布魯斯早一些出生當上第一任的美國總統，說不定他會在頒布獨立宣言之後就下令禁止成精。
傑森再接再厲，力求生機，「而且札塔娜來三次，她還不是甚麼都沒有看出來，目前只有我、柯拉瑞恩、康士坦丁那個垃圾人看到過夜翼呢！」
「所以，你覺得我不會相信你的靈異故事。」修長有力的手指敲了兩下方向盤，布魯斯慢條斯理的說道，聲音不大也沒有什麼起伏，但是其中的壓力讓傑森光聽就悚得冷汗直流，「便獨自跑去見康士坦丁那種危險人物，想要從他那邊取得一些證據，好向我證實你的觀點，是這樣嗎？」
「康士坦丁不是聯盟顧問嗎？我記得他也和你合作過。」傑森如履薄冰，像是打乒乓似的把球拍回去。
「他在立場不堅定的時候是個危險人物，我不喜歡他，也不相信他。」在布魯斯提到相信兩個字的時候傑森偷偷的翻了白眼，用力腹誹，偉大的蝙蝠俠甚麼時候相信誰了呀？
「但是我會相信你說的，下次別再這樣做。」布魯斯說這句話的還分手來拍了拍傑森的肩膀，好讓傑森明白自己不是在作夢，不！這一定是夢。
荒謬感過後是猶然而生的竊喜，傑森轉向車窗外小聲嘀咕，「這倒是一個新聞。」
比利踹他椅背，傑森轉過去瞪他，「你又怎麼了你！」
比利朝他嘶聲道，「你很高興，我看到你笑了，停止你的叛逆嘴賤。」
傑森惱羞成怒，「巴特森，我不對小孩子動手，你正在逼我破戒！」
「傑森，所以，我希望你和他保持距離。」布魯斯對於車上良性的拌嘴選擇充耳不聞，他擺出比超人還要超然一切的態度，繼續嚴肅的談話，「還有就是關於夜翼……」
傑森被比利轉移了注意，所以他並沒有察覺到布魯斯始終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已經用力到指節泛白，蝙蝠俠向來很擅長掩蓋自己的情緒，傑森又被比利給分心了，沒有全力在關注他，這樣很好。
就在這時，阿福來了電話，老管家的英國腔被擴音到整座車子都聽見了，「老爺，請容許我提醒您，傑森少爺肋骨裂開至今才修養兩周，我非常確定他可能沒有辦法參加今晚的派對了。」
傑森下意識的按上肋骨傷處，反駁道，「阿福，我已經不痛了！」
「少爺，相信我，您在蝙蝠洞也能派上用場。」老管家用一種沒得商量的語氣說，「不疼不代表你痊癒了。」
傑森當然知道他這整天傷口都很安分，不過是因為他今天的行為舉止都很斯文的關係。等他穿上羅賓制服，開始做一些牽動到胸骨脊椎的時候，疼痛就會像是熱門餐館的熟客前來拜訪他。
但是他渴望戰鬥，大腦已經開始分泌腎上腺素，身體為接下來的戰鬥開始做準備。
「傑森，你帶比利回去。」蝙蝠俠輕聲說道。
傑森猛然看向他的老闆，從副駕駛座他就可以聽到男人的大腦全速運轉的聲音。
他的眼睛在飛掠的光影中看上去不再是布魯西寶貝那美麗夢幻的嬰兒藍，而是陰影裡冷酷的鋼藍色。
布魯斯對他下了命令，但是不對，不是”你受傷了所以回家去。”
瞬間想明白的傑森憤怒的套上腰包裡的腕式終端，激活了康士坦丁身上的追蹤器，但是卻發現追蹤器死了，大概被那傢伙發現毀掉了。
他重重的捶了一下扶手，覺得自己備受詐欺，「那人渣早就知道會有人要搗鬼了對不對！」
「可能，我已經開啟了蝙蝠洞最高防禦。」布魯斯言簡意賅的說道，轉進了一個祕密巷道，四周全是韋恩企業的工廠，蝙蝠機已經隱形在空中等待，傑森可以聽到引擎低咆，機械很低很低的在共振，戰鼓一般振奮人心，「下次見到，無須跟他廢話。」
「當然，我要打到他連懺悔都張不開嘴。」傑森兇殘的說道，接過蝙蝠俠遞來的通訊器，同時忽略他不贊同的眼神，將通訊器塞進耳朵裡，「所以，回家去做技術支援？我保證我會遵守速限的，老大！」
「就，安全駕駛。」蝙蝠俠瞥他一眼，幾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抓住了蝙蝠機垂下的升降鎖，瞬間消失在天空的黑洞裡。
傑森歡呼了一聲，按下按鈕，車牌自動更新了，他輕咳兩聲裝腔做調的發出警告，「飛機即將起飛，請各位乘客繫好安全帶。」
比利繫上了安全帶，一臉聽天由命，傑森倒車轉出巷子，油門用力給他踩到底，開啟即時導航，韋恩科技高級製品，可以透過監控路況，規劃出最佳的途徑，直奔蝙蝠洞。
*
「羅賓。」趕往事故現場的蝙蝠俠打開通訊。
「是的，老大。」傑森活潑有力的應答。
「回到蝙蝠洞之後封閉回大宅的通道。」這設計一開始就為了蝙蝠洞可能暴露而做，一旦封閉，就只能由老宅端重新打開，只要蝙蝠洞被觸發了入侵警報，管道就會自毀，淹沒在成噸的土石之下，必要時確保老宅與裡面最珍貴的人們的安全
「好的，老大。」杰森沒有絲毫遲疑地回答。
「另外，一旦蝙蝠洞發佈入侵警報，你必須立刻透過通道Q撤離，不得有誤。」
「好…等等。」傑森愣住了，「可通道Q病床進不去啊。」
那是洞穴裡最難走複雜的溶洞通道之一，機關無數，叉路多到能逼瘋選擇困難患者，而且非常狹小。
「如果入侵者目標就是D，你帶著他只會成活靶子。」蝙蝠俠咬了咬牙，羅賓身上的傷勢要不是非常不適合參與現在的戰鬥中，他也想將人留在身邊，不願意讓孩子回去危險係數未知的蝙蝠洞，肋骨變形對發育中的男孩來說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小心，等著傑森的可能是在剖開皮肉，在稚嫩的骨頭裡打下鋼丁，無比痛苦漫長的矯正。
「可是……」傑森猶豫令他欣慰，也令他不安。
「沒有可是，如果真的發生，顧好你自己就對了。」他低吼了一聲，說出這個決定很艱難，但是人在關鍵時刻總是要做出選擇，「杰森，這是命令。」
「你要放棄那傢伙了嗎？」傑森的第一反應總是如此尖銳而直接，像是偵訊室裡直射臉上的強光。
布魯斯知道自己有瞬間為這個指控畏縮了，但是他對答案心知肚明，「絕不。」
傑森那邊短暫的析嗦幾秒，才傳男孩有點僵硬與古怪的語氣，「嘿…布魯斯…請為我多解釋幾句，我就保證一定聽你的…嘿，我只答應會考慮考慮，誰要保證一定聽到他的！」
這應該是比利在提詞，他有一種善解人意又開朗快活的特質，從神奇隊長與少正隊伍相處融洽就能觀察出來，他總能舒緩衝突時尖銳地針對。
布魯斯已經注意到傑森似乎總是過度解讀他的指令，雖然不能理解為什麼，但是上次活動小孩就太拼命了，但他不希望在傑森因為誤解他的話在晚間活動賠掉自己的小命。
終於看到那個寄生在水面上的高潭腫瘤一號，布魯斯開始往阿卡漢姆那些破洞上發射可以滅火、遇熱會膨脹乾硬的泡沫混合物，先堵住著那些不斷往外流的惡源，他想著傑森的問題，他兩個孩子都在一個未知的危險中，不知道何時會爆發的陰謀針對裡，一個動彈不得，一個負傷在身，那就像是他的孩子被綑在末日火山口的天平兩端。
布魯斯想了好一會才開口，杰森也難得的沒有咄咄逼人，應該是有人拉住了容易爆衝的羅賓。
「蝙蝠洞有足以和聯盟媲美的防禦，保密性質更勝聯盟。不過魔法的模式比機器難預知，所以如果蝙蝠洞被突破，那對方等同於有破開聯盟防禦的能力，而我不在那裏，無法及時支援你。」吐出的每個字很艱難，布魯斯的怒火和壓力在他的胃部悶燒，「當然，這只是在最壞的打算，就跟我教你的一樣，任何事情都要做最壞的打算。」
比如，他可能因此會失去迪克，或者杰森抗命，然後他失去他們兩個。
布魯斯大力按下發射按鈕，看著那些趁亂翻牆的人體在逐漸凝固的泡沫裡掙扎。
感覺挺好的，在他們把一切都解決之前，那些臭東西別想從固化泡沫裡出來了，就算有關部門去挖，那可能也需要花個兩三天。
布魯斯懷著一絲快意往黑門監獄趕去，他知道自己為了孩子深懷不安，而且焦慮將隨著時間增長，啃噬著他，他的羅賓，勇敢而閃耀的鬥士，同時也是他的孩子。
有時候布魯斯會懷念自己孤軍的日子，毫無牽掛，毫無後援，但是誰也不需要擔心，只需要勇往直前。
「但是我們不能把他留在這裡啊……」傑森不安地說道，畢竟除了札塔娜和驚奇隊長，傑森還沒有看到過一個光明面強烈的魔法使用者，柯拉瑞恩殘忍邪惡，瑟琳娜可能是個名聲昭彰的小偷，極度神秘，而康士坦丁？他是個地獄裡來的混帳，傑森下次肯定要打爆他的蛋蛋，然後扯出他的舌頭塞進他屁眼裡，說到做到。
布魯斯真想打開杰森的腦袋把指令塞進去讓他照做，但是最後他只能說著真實但是空洞的話語，「羅賓，你活著比你奮戰至死能夠做到事情太多了，我需要你活著。」
因為不論來的是誰，他們都會殺死擋路的任何東西，包括你。
杰森顯然聽懂了，男孩聽懂了他話語中潛藏的糟預測，他靜默幾秒，才說道，「不用這麼緊張，老頭，一切都還沒有到最壞的情況。如果真到那時，我走，我保證。」
不，風暴總是隨著時間增強的。
布魯斯警鈴大響的直覺這樣告訴他的，但是實在沒必要讓孩子跟他一起心神不寧，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楷模，「很好，羅賓，現在我需要你幫我監控整座城市。」
傑森用一連串淒厲如女鬼尖叫的煞車聲回應，他回應的聲調變得高亢，顯然備受鼓舞，對蝙蝠俠大聲宣布，「當然沒問題！已經到家了，B，讓我們盡快搞定那群混蛋吧！」
看了一眼時間，布魯斯想想杰森回家的里程數，忽然發現傑森開車的速度可能也不比開飛機差了，必須把安全速限給定出來，不然下次這孩子可能就要開著車子上天。
「現在開始試著追蹤那些逃跑的犯人，然後將地點報給我。」
*
比利很想吐，咖啡和甜甜圈在他的胃裡滾動，胃食道逆流要犯了！
他變身沙贊之後會飛喔，他會在天上跟超人一樣的飛喔，但是他還是覺得羅賓開車好可怕！宛如飛機在暴風中低飛，飽受驚嚇的乘客顫抖著下車，而且極力忍耐才沒有吐出來，被傑森一把推進通道裡，電梯會自動把他載回大宅去，筆直送進老管家無微不至的關懷裡。
傑森看了一眼蝙蝠洞裡的醫療區，那是鑲嵌在山壁裡的幾個單間，電力系統獨立、單面玻璃隔間，方便看護與觀察，玻璃強度甚至能夠承受超人的一擊，其中一個單間拉上了半透明的紗簾，從霧白織料裡滲出柔和的鵝黃燈光，光看就備感溫馨，有種高級飯店的感覺。
那裡躺著迪克·格雷森。
他眨了眨眼，有那麼幾秒鐘，他看到深藍的幽靈站在醫療間前，很悲傷的凝視著傑森，透出像是路邊被大雨淋濕的小狗一般的寂寥與可憐。
“羅賓？”
“羅賓上線。”
傑森猛然別過眼，令自己回到蝙蝠洞巨大的螢幕上，正好看到蝙蝠俠放出的戰鬥紀錄器實況轉播的驚險一幕。
冷凍隊長的冷凍射線加強版居然擊中了蝙蝠機的機翼引擎，幽冷光線與冰屑四散。
*
有那麼幾秒，蝙蝠機失去了平衡在打轉，然後下墜，撞擊了建物，布魯斯拉著操控桿硬生生偏移機身，撞碎機翼上的冰塊，擦刮出大量的火花，像是橙色的煙火。
擺脫了冰塊，不過也差點損失掉了半邊的動力，布魯斯按下按鈕開起自動駕駛，接著毫無預警從恢復平衡逐漸上升的蝙蝠機裡躍出，撲向冷凍隊長，甩出的蝙蝠鏢接連爆炸，炸得那個醜陋版的巴斯光年踉蹌後退，被他踹掉了槍。
太分心了……蝙蝠俠一邊揍冷凍隊長一邊懊惱的想。
他像是一隻遠離寶藏的龍，焦慮得想要四處噴火將混亂都夷為平地。
可惜他不是噴火龍。
傷員羅賓很冷靜地充當路況播報，不少地區有黑門的混混在暴亂和狂歡，戈登已經派出警力，蝙蝠俠和所有蝙蝠頻道裡的夥伴都在羅賓的指示下分別趕往火力最集中的區域。
他們都在和時間賽跑，阿卡漢姆的犯人素來是聰明狡猾邪惡的”頭狼”，在他們裝備好之後踏上大街，能夠引發的動亂往往是黑門犯人的次方等級。
滴答滴答，晚餐時間，早起的蝙蝠們才有蟲吃。
*
解決完冷凍隊長之後，杰森在商業區發現了貝恩，他指引著蝙蝠俠趕去時，貝恩不知道從哪裡已經插上了他的毒液管，全身筋都肉膨脹了起來，蝙蝠俠面對比他巨大的對手，仍然保持著沉著好似塔樓上的石像鬼。
貝恩冷笑著率先打破了對峙，往布魯斯撲過去。
他們的打鬥相當驚人，是全然力量與力量的碰撞，是人類體能巔峰的極致對決，磚石在他們的捶打下裂開，每次和拳頭擦身而過都是一道鮮豔的瘀痕。
以力量型選手而言，貝恩足夠矯智，而布魯斯更快更敏捷，他拖著那那大披風跳來跳去，貝恩卻連他的衣角都難以捕捉，但是離的不夠近，布魯斯切不斷那傢伙的毒液管。
他們陷入了消耗彼此的僵局，杰森可以清晰地看到蝙蝠俠剛毅的下巴青了一片，他的嘴唇裂開了，抿著緊的唇邊綴著一滴血珠，很快的被黑色的手套抹去了。
蝙蝠俠的血珠一點都沒有引起杰森的關注，他分神檢查了一次蝙蝠洞的安全系統運行，然後打開寶寶監視器，確定睡美人依舊在他的玻璃屋裡睡懶覺後，杰森回頭又專注於兩人的對打，他的體型勢必比蝙蝠俠更容易遇到大型的對手，不過他更喜歡用陰招放倒大傢伙。
布魯斯最後是跳到貝恩肩膀上，用匕首割斷那些蝙蝠鏢無法割斷的管子，無數次的飛鏢刻痕幾乎都落在同一個地方，只需要最後的一擊，柔韌的管子斷裂，噴出亮綠的毒液。
貝恩咆哮著掙扎著抓住布魯斯倒下了，而杰森幾乎可以聽到蝙蝠俠肩膀脫臼的聲音，「B，精彩的打鬥，你的肩膀還好嗎？」
「還好，通知GCPD。」布魯斯按著肩膀走到牆邊，以萊斯利絕對不贊同的方式將骨頭按回去，聽說是布魯斯周遊列國的時候在中國學到的老土方。
喔，那一定很疼……杰森有聽到布魯斯低低的悶哼一聲，他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肋骨，對，這個也很疼。
這條打擊犯罪的路就像是耶穌揹著十字架走的那最後一段路，那是一段很短的路程，以死亡為終點，救世主為萬民贖罪，汙名與疼痛如影隨形，但是最終也沒有多少人得救。
“我發現了謎語人了。”蝙蝠女孩在頻道裡說道，她微喘著，顯然剛結束戰鬥，”搞定他了，但是我的車毀了。”
通訊那頭隱約傳來一聲慘叫，顯然是某個倒楣鬼被踹了一腳洩憤。
“企鵝人和雙面人處理掉了，不用謝。”蝙蝠女郎冷冷地說了一句，低沉又帥氣的問道，「羅賓，還有哪裡？」
傑森有些吃驚的停頓幾拍，然後又有條不紊的報上了事故地點與現況，總結的清晰有條理，而且能夠將分配好，布魯斯真為他驕傲，畢竟他才上崗一年。
「B，聽起來你的業績有點慘澹啊。」蝙蝠女孩清脆的說道，布魯斯可以聽道鉤所破空的聲音，蝙蝠女孩亮黃的靴尖一點，舞空而過，「沒有羅賓看著你的後背不行啦？」
通訊器維持著長達十幾秒沉默，這種時候照理說會有個人接上芭芭拉的話尾，芭芭拉以蝙蝠少女的面目來過幾次，對傑森並沒有甚麼特別的表示，但也沒有多不友好，就布魯斯觀察杰森挺喜歡她的。
所以此時的寂靜所製造的尷尬效果十分顯著，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為什麼了。
「布…蝙蝠俠，所有人注意。」傑森的聲音聽上去很慌張，鍵盤在響動，所有頻道上的人都收到了即時影像。
「在市政演藝廳的廣場，人質危機，是…小丑！」
*
「小蝙蝠，我又來找你表演啦~啦~啦！所以，別讓我們的特別嘉賓等這太久，好嗎？這次我有一個新劇本！就差你了！」
高譚的夢魘聲音傳遍了媒體所能傳達的每個角落。
十二道人影被繩索吊在演藝廳的大門前，與那十二道希臘式立柱遙相呼應。
小丑喜歡戲劇化的場景，只是他的背景從來不是掌聲和歡笑，是爆炸和哭喊。
新聞直升機嗡嗡的盤旋在天空之上，像是腐肉上的蒼蠅，鎂燈光掃過地面，照亮了人們恐懼、害怕、厭惡、憎恨的臉龐。
整個市政演藝廳周圍的公園燈火通明，武裝警察們拉起封鎖線，害怕的普通市民躲在家裡吃晚餐看新聞，人質的家屬在警察的保護和阻擋下哭喊著，和警笛相互唱和。
但是他們都和小丑一樣翹首盼望著最佳男主角的到來，他們等待著，像是電影螢幕前的觀眾。
都是這樣演的，只要那個人流下鮮血，所有人都能得到拯救。
真的是這樣嗎？他們都知道不是這樣的。
也許只有那個穿著漆黑披風的男人不知道，因為他來了，站在耶穌被釘上十字架的地方，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喔！就知道你是我的最佳男主角，蝙蝠。」丑角兼任的行刑人捧心微笑，接著拿著一個奇怪的發射器，可以從槍口裡看見無數的寒光閃爍，「遊戲規則：在站在挑戰席上的人不可以動，動一下，砰砰一個特別來賓！而我們有十二個！是偶數！」
像是為了應證他的話，一發子彈打在其中一個人質臉邊，讓他發出殺豬般的尖叫，至少他還能尖叫，聽到那驚恐的嚎叫，小丑樂不可支，放肆大笑。
「現在讓我們回到魔術表演上。」他的紅唇扭曲著，形成了一個惡意滿滿的表情，「在這把閃亮亮的飛刀發射器之下，我們的永遠的倖存者老蝙蝠是否能夠又一次的逃過呢？他能活下來嗎？也許吧！」
他揮舞著右手比向身後的人質，激動唱著殘忍的獨角戲，「那他們能活下來嗎？」
*
本章到此結束，請期待下次更新Something Just Like This 第25章：在瘋狂之前
呵呵呵，喜歡本章請按讚留言加分享，謝謝大家。
這章我寫的痛苦萬分，糾結無比，差點吞槍，請大家給我感想，不然我要嚶嚶嚶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