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thing Just Like This 25 在瘋狂之前
*在這邊跟大家順一下時間，迪克昏迷至今三個月，杰森一年半前被布魯斯撿到，被順練半年，是剛成為羅賓一年的萌新。
所以大概是少正動畫的第二季之前，第一季結束，泰坦電視劇叉不多。
25 在瘋狂之前
Crazy people are not crazy if one acceptstheir reasoning.
如果有人能接受他們的思考方式，那瘋子就不再是瘋子了。
《霍亂時期的愛情》
那個打扮成蝙蝠的男人動也不動，好像他沒有被一個即將噴射出漫天刀刃的發射器對準似的，而周圍藏有好幾個槍手，都在伺機而動，等待著瘋子的命令。
杰森很害怕凝視著銀幕，幾乎要不能呼吸，他想像不到任何布魯斯不受傷又能拯救所有人的方法，蝙蝠女郎和女孩去解決小丑的狙擊手了，警察們伺機而動，而這一切都將建立在布魯斯吸引了小丑全部的注意力之上。
杰森知道這是正確的道路，但是他發現自己正陷入無法理解的擔憂。
恍然大悟的感覺猶如在思維盲區被點燃的煙火，信賴歸信賴，無論對方有多強大，都無法避免的擔憂，那是一種對親近之人的關心。
即使清楚對方是萬能的蝙蝠俠，杰森的擔心也不會減輕一點。
因為站在那裏的既是超英蝙蝠俠，也是布魯斯，給了他一個家的布魯斯，一個在表達任何柔軟情感的方面十分笨拙的男人。
但是在那樣的眷顧之下，杰森有時候會忍不住偷偷的想，要是布魯斯真的是”爸爸”就好了，懷抱寬厚，掌心很暖，在危險之時會擋在身前，好似大山般屹立不搖的堅定背影。
父親般的存在……杰森抓著心口的布料，悔恨的火山在胸口灼熱迸發，他就該更小心一些，不要受傷的，不然布魯斯就不會一個人站在那裏了。
羅賓不該讓蝙蝠俠孤軍奮戰，他好失職。
他現在應該穿上戰袍……他應該趕過去，往小丑臉上砸飛鏢……他應該……杰森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然後他強迫自己挪開眼睛，重新檢查一次蝙蝠洞的所有防禦，還有大宅的監控，確定阿福和比利安好，確定格雷森就在他後方二十米外的醫療間睡得和荊棘城堡裡的奧蘿拉公主一樣好。
他應該堅守崗位，看守一屋子的老弱病殘，保護布魯斯最珍貴的東西。
當杰森被耳機的出吵雜聲音給扯回銀幕前的時候，他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小丑已經被布魯斯抓住了，滿臉是血，而超……等等！超人？
*
布魯斯在接到那個訊息的當下，就知道那是個陷阱，事實上，他懷疑整個越獄事件都是一個計劃，一環一接著一環，精心編織的計謀藏在雲霧之下。
他忽略了什麼？
眼前片刻模糊，布魯斯揉了揉眉心，嚥下補充機能的藥丸，疲憊像是吸水灌鉛的大背包一樣掛在他肩上，他就沒有好好休息過了，而且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伴著迪克躺在病床上日漸憔悴的樣子入睡，然後被他釘穿在祭壇上的血泊驚醒。
……太多事情要蝙蝠俠處理，自羅賓倒下之後泰坦群龍無首，而少正的原本成員分裂四散，只能招新。
魔法的回歸在世界各地引發怪事，全球地震的頻繁程度呈上升了十個百分比。
布魯斯不懷疑杰森，最多幽魂夜翼的身份真偽，所以，為什麼迪克的幽魂不來找他？
魔法使用者向來低調，是以聯盟在魔法方面，他向來仰賴札塔娜和沙贊，本來還有更有經驗的札塔拉，但是因為命運博士奪走了札塔拉，那死頭盔又非必要就拒絕合作，他們失去了強而有力的顧問。
還有迪克，他的傷口恢復的很好，但就是醒不過來，因為有本魔書佔據了他的身體，吞噬了迪克的靈魂。
康士坦丁告訴傑森的資訊，為什麼札塔娜沒有查出來？
布魯斯盤旋現場的高空上，思維像是上了發條的鐘一樣不停運轉著，一刻都不停歇。
他聽著小丑在笑，還有杰森緊張到說個不停的聲音，男孩活力滿滿的聲音如今帶著濃烈的擔憂，像是在暴風中牽住風箏的繫繩。
“布魯斯？那是個寫著你名字的陷阱，小心。”
「我會的。」
因為傑森和迪克還在等他回去，那些因為他進入這個世界而陷入危險的孩子，布魯斯必須要保護他們。
今天他沒有空陪小丑玩，而且他很確定那些把小丑放出來的人沒有想過他們放出不可控制的魔鬼之後要怎麼收拾，如果他們希望蝙蝠俠倒下，或者失去力量，他們肯定會給小丑更多的幫助與裝備，可能就不只那十二人質陷入險境，更別提幕後黑手的目標可能是迪克。
絕不允許……布魯斯自然不會如他們的願，他的驕傲和孩子們的安全比起來，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咬牙片刻，確定所有通訊都被他單方靜音了，才開口，「凱爾·艾爾，我需要你的協助。」
耳機裡傳出輕微的爆裂聲，代表一個新頻道接通，儒雅低沉的聲音回應了他的呼喚，一如他們過去並肩作戰，「超人收到。」
“小蝙蝠，我又來找你表演啦~啦~啦！所以，別讓我們的特別嘉賓等這太久，好嗎？這次我有一個新劇本！就差你了！”
小丑要失去耐性了，布魯斯必須準備下場了。
「B，先給我提前預警一下，你居然找我，難道哥譚是要毀滅了嗎？」超人在呼嘯的風裡問道，他聲音充滿歉意，「我還需要十五分鐘才能到達目的。」
「你不在大都會？」布魯斯根本懶的掩飾自己的失望，超人應該轉眼就到了。
「南太平洋剛剛發了一起重大船難救援，我會盡我所能的趕到你身邊。」超人鄭重的保證道，然後他的頻道被了大量雜訊淹沒，速度太快，訊號跟不上他了。
“B，我就位了，我這裡至少有三位狙擊手對準人質，需要你轉移注意力。」芭芭拉說道。
「我知道，放手去做吧。」布魯斯射出勾鎖盪過天空，在幾個起落後落到了小丑為他準備的觀眾席上。
“小心點。”
小丑穿著常穿的那套紫綠色西裝沾沾自喜地扭動著，享受他的注目禮，喜孜孜地說道，「喔！就知道你是我的最佳男主角，蝙蝠。」
超人還需要五分鐘，五分鐘內，要解決這個噁心的混帳，救下無辜的人，讓高譚擁有一夜好眠……他則要回到他的孩子身邊，嚴厲的將那些惡意全都驅散。
*
「蝙蝠，我們好久不見的約會，你卻不專心。」小丑哀怨的抱怨聲讓布魯斯回過神，對面的彩妝瘋子像是少女一樣嘟嘴，「想著誰呢？」
所有圍觀群眾，從平民到警察都想到，喔，他們的關係果然不純。
「我在想你今晚的思路特別清晰，應該是有吃藥的緣故。」向來沉默的蝙蝠俠開口了，三句話惹毛了高譚最著名的瘋子特產，「或者你會告訴我是誰給你的劇本？」
小丑困惑的看著他，咬了咬手指尖，聲音從柔軟到歇斯底轉變速度就法拉利一樣快，只要他的動作不要那麼像女高中生就好了，「蝙蝠，你怎麼可以把我想的那麼壞，這當然是原創的劇本！我的劇本！壞！壞！壞！」
他每說一個壞字，就踱一次腳，踱一次腳，就一聲槍響，兩槍打在蝙蝠俠的腳邊，一槍直奔人質，但是偏了。
“老天…還有。”芭芭拉吃力地在頻道裡說道，”還有狙擊手。”
「喔，是。」蝙蝠俠乾巴巴的說道，他能聽見蝙蝠女孩幹掉狙擊手的聲音……看來他必須爭取更多時間。
嘲弄又低沉的說道，「沒想到在阿卡姆里你也有時間做那麼精緻的小道具。」
芭芭拉咬牙切齒，”小丑到底怎麼在剛出獄就弄來那麼多槍手？”
蝙蝠俠並不意外小丑的勢力，他瘋狂總是很吸引人，而且他本身也有足夠瘋狂的智慧，那壯大了他的力量。
「哼恩~這真是台漂亮寶貝對嗎？被你捉到小尾巴了，她是個老朋友的禮物。」小丑臉頰磨蹭著那管大砲的槍管，嘴裡發出了奇怪的音調，而且他非常樂於分享那些癲狂的思緒從何而來，「我大部分時間都被約束著，你知道那時尚的綁綁衣，然後噗~靈感就來了！有個天使告訴我…告訴我說，我應該射擊！哈哈哈！」
小丑終於願意停止廢話，扣下該死的板機。
刀光仙女散花般的漫天飛舞，裝甲擋下了大部分的襲擊，而奇妙的是居沒有一把刀擊中蝙蝠俠暴露在外的下頷，刀鋒撕裂了蝙蝠俠的披風，擊中了盔甲之後彈開然後筆直的插進公園的樹幹裡、射破車胎、打破玻璃和電燈，然而蝙蝠俠依舊不動如山。
那陣刀子雨之後，蝙蝠俠幾乎毫髮無損的事實是荒謬的，整個事件看旁觀者眼裡看起來就像是奇蹟，不過沒人覺得很意外，畢竟，那是蝙蝠俠。
有個眼尖的記者發現吊在柱子上的人質們都消失了，他叫喊了起來，攝影鏡頭紛紛一陣亂晃。
看著很眼熟的紅藍披風出現在高譚的上空，人質在隔壁都市的超級英雄裡像是一串粽子，被他輕輕柔柔緩緩的扔進了警察堆裡，醫療人員一擁而上，將傷患分食了。
「不！作弊作弊你作弊！」小丑尖叫了起來。
他撲過來，手裡抓著地上的刀子，朝蝙蝠俠發動攻擊，靈活的不像是一個毫無章法的瘋子，刀鋒閃著惡毒的寒芒，你會很訝異在阿卡漢姆的約束衣裡一待就是三五月的他是怎麼保持靈活的。
小丑說話的語速像是機關槍一樣飛快，「你毀了一切，你怎麼能！我真不敢相信！你怎麼能叫超人來！沒人要跟超人玩耍！我的劇本不該如此簡單的就結束！不應該！」
布魯斯哪會讓他繼續在那裡尖叫著耍瘋，他擲出了三枚蝙蝠鏢，其中一枚是閃光彈，強光在小丑臉上炸開，剩下兩把他持刀的手炸了開花，小丑嗷嗷著後退，布魯斯往前三步揮出了一個正中直拳，再一次打斷了小丑的鼻樑。
蝙蝠俠抓住了小丑的衣領，再一次的將他拉回來，又一拳打在臉上，再一拳，他可以感覺到骨骼和牙齒在他的拳套下碎裂，血湧出嘴巴位置的裂縫，最後眼白上翻，停止了那讓人心煩意亂的笑聲。
憤怒得以被釋放的感覺是如此、如此之好，讓人幾乎無法停下施暴，但是，蝙蝠俠在小丑失去意識後就停手了，那個瘋子像塊爛肉癱在他的手裡。
「布魯斯。」耳機裡有人輕聲喊他，小心翼翼的像是怕驚動了他。
蝙蝠俠有些木然的抬起頭來，對上超人關懷的眼神，那外星男人將小丑從他手裡接過，用只有兩人能聽見語氣說，「我先送他回去。」
布魯斯很輕的點頭，按住了自己腰間的勾槍，「蝙蝠洞見。」
超人抓起小丑，然後轉身飛往阿卡漢姆，他身後傳來蝙蝠俠射出了勾索的聲音，爪勾喀的嵌入建築物，然後，繩子嗡的繃緊，接著機括擦的開始收繩，蝙蝠俠的披風被風吹著颯颯作響。
然後，那些還停留在現場的人們發出了”啊-----“的驚恐尖叫聲。
超人倏然回過頭，正好看著蝙蝠俠從空中墜落。
那個畫面讓他心跳停止。
*
「誰讓你作弊哈哈哈…所以我也作弊哈哈哈……」
小丑搖晃著腦袋，流著鼻血的他輕輕的竊笑了起來。
克拉克驚恐以他所能的極限速度往那個墜下的身影飛了過去，指尖在最後一刻勾住了蝙蝠俠的衣領，他單手將明顯完全失去意識的男人扯進自己的懷裡，落到了地上。
他聽見布魯斯的心音雜亂，心敘失調，抓住他的披風邊沿的手指正不停抽搐著。
吉姆高登狂奔而來，臉上呈現一種嚇壞的青色，「基督…蝙蝠俠…他……」
超人一把將小丑塞給他，轉身抱起蝙蝠俠就飛向雲霄，「需要醫療支援，管好這個瘋子。」
超人抱著布魯斯一路往回飛，他低頭時差點被布魯斯的蒼白如紙的臉色與發紫的唇嚇得魂飛魄散，老天，這可是蝙蝠俠，人類個方面的極限巔峰，靠著血肉之軀幾乎殺死氪星人的男人。
這位傳奇現在正在克拉克的懷裡不停冒著冷汗，瞳孔完全無法聚焦。
這很嚇人，超人保持在穩定的飛行速度，讓蝙蝠俠可以在身中劇毒時候繼續發號司令。
「B，保持清醒，我馬上帶你回蝙蝠洞。」
「不是小丑的配方，很厲害的…神經毒。」蝙蝠俠根本沒有理會他，輕聲在和羅賓說話，「立刻通知戈登收拾那些刀具，然後給我準備解毒劑和醫療室。」
一陣疼痛襲來，布魯斯咬緊牙關才把寒顫壓下去，他試著抬起受傷的右手臂，但是卻根本感覺不到，右手臂的裝甲在他和貝恩戰鬥的時候就撕裂了，而且顯然沒有挺過小丑的第二輪攻擊，應該是一道淺到幾乎無法察覺的劃傷。
但是對於塗在刀刃上的致命毒素來說顯然已經夠了，布魯斯懷疑小丑不知道那些刀粹了毒，應該不是小丑，小丑的毒素通常是為了折磨人而調配，而現在在布魯斯體內亂竄的毒素？感覺起來是用於殺人的毒。
布魯斯對於世界上大部分的毒素有抗性，他甚至很難在手術台上被麻醉，這些經歷是在二十歲之前那些滿世界冒險的訓練與漫遊而來的，高譚的恐懼毒氣與小丑笑氣只是證明這個城市永遠更勝一籌。
所以，下毒的人可能對他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一陣疼痛竄過，布魯斯眼前一片黑暗，角落有白色的閃電在跳動，他甚至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呻吟出聲……上帝，這真的很疼，毒素在緩慢腐蝕身體、溶化細胞，布魯斯還有感覺的左手抓緊了克拉克，由衷地慶幸對方不會因為他的握力而出現瘀傷，「克、克拉克……」
窒息感攫獲住布魯斯，肺部在麻痺，缺氧造成頭暈目眩。
「我們快到了，再三十秒，你別說了。」克拉克緊張說道，的超級感官縈繞著布魯斯的血味，還有間歇如雨的心跳，他看不見頭盔下的男人的眼睛，只能看見他顏色慘澹的嘴唇開闔，蝙蝠俠的決心啊，宇宙致命的毒素都沒有辦法阻止他。
「你才閉嘴，聽我…說…他們的目標是迪克，羅賓會解釋……」布魯斯的聲音越發微弱，湮滅在疾風中，有超級聽力能夠捕捉，「凱爾，幫我保護他們…」
帶著漆黑手套的手指從鮮紅的披風上滑落。
「蝙蝠俠？蝙蝠俠！」
*
這章精不驚喜！意不意外？是不是萬萬想不到啊哈哈哈哈哈哈！
本章又名：韋老爺託孤(被打)
如果喜歡吃SB的朋友，請愉快地吃。
不知的朋友，我則委婉的表示，我沒有特別寫西皮感，一切都只是照著世界最佳拍檔的那部老電影的程度來寫而已。
終於進入了迪克副本我好興奮啊！我知道你們都在等小倆口吵架，下章回歸傑森視角。
伏筆終於可以噴掉一批了，誰來幫我改改我這埋伏筆就跟種蘿蔔一樣的習慣啊！(絕望
老樣子，喜歡本章請按讚留言加分享，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