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ckJay】野玫瑰 04

Heidenröslein 04

離開那片雪林之後,理查德和他的族群輾轉遷移到了南方,豔陽洗去了大雪的寒意。

只是在夜深人靜時,他偶爾是會想起那雙綠眼睛,那片藏著一個神秘人兒的冰雪森林,雪似乎凍住了吸血鬼的所有感情,連面對喪鐘憤怒也是冰冷的。


嘿,你從哪裡來?你為什麼要把自己關在這裡?我們能再見面嗎?那個披著紅斗篷的修長身影令人滿心想要探究,感覺笑起來應該也會很好看。


沃利數次抓到他在閃神,嘲笑他墜入愛河的態度,理查德用行動告訴他,就算戀愛是愚蠢的他仍然可以把沃利打到滿地找牙,他毆打好友的時候,芭芭拉翻了翻眼睛拉走了迷茫的康。


「友善的打鬥和你挑戰領主的地位是不同的,如果今天沃利朝迪克發起挑戰,迪克就必須殺了他來保證自己的地位。」芭芭拉循循善誘。


「懂了,別隨便挑釁。」康說,但是他覺得有點難,聽說他很常不自覺的挑釁別人,於是補充道,「別隨便挑釁阿爾法。」

理查德揮去綺念,作為一個族群的阿爾法,他不會是甚麼衝動的笨蛋,他很明白這只是一時的鬼迷心竅。

時間會讓這些過去,包括一次偶然卻刻骨銘心的邂逅。

他們一路追查巫毒符咒,每個專家都說這是難得罕見的高級成品,所以他們只需要在這東西大規模出現前破解就好,巫毒符咒被札塔娜那群巫婆們拿去玩了,而他們則繼續根據芭芭拉提供的線索尋找製作人,追逐著來到了南方。

他們的族群沒有甚麼名字,只簡單的"聯盟"來稱呼自己。

他們進入了有著豔陽的海邊都市,土色的樓房上晾著鮮豔的織錦,飄散在整個都市濃烈的香料混雜著各種氣味讓變形者們苦不堪言,花了一點時間才適應,在那之前他們往鼻子裡塞濕棉花來阻止自己失去嗅覺,直到鼻腔不會疼痛為止。

不過晚上的沙漠,夜空很美,沙浪和海浪交織出奇妙的風景,而這裡也是一個邪惡永生者的領地之一,會發現這件事情還是因為理查德偶然間闖入了不該闖入的地方,還惹出一大堆風波時所導致的。

一切都因為他管不住他的狗鼻子。

一切都因為若有似無的玫瑰香

起因是理查德在街上的時候聞到了塵封在記憶裡的味道,但是沒有桃花心木的木質,是單純的乾燥玫瑰香,混著新鮮的血味。

氣味來自一個將臉掩藏在面紗下的女人,那面紗的顏色襯托出一雙碧眼,高貴美麗又冷酷,理查德可以從她在烈日下挪動的姿態,她看人們如螻蟻的那輕蔑眼神,還有那甜甜的血味得出她的種族。

高階的血族,魔力強大而且殘忍,浸染在鮮血中的不凋花。

理查德回憶起傑森談起吸血鬼身分時眼裡的痛恨,還有吸血鬼脖頸上永遠不會消去的咬痕,想到那股淡淡的氣味可能是來自那個女人,他忽然覺得有些不痛快。

於是他決定偷偷跟上去,簡單來說, 開啟了一個副本支線,但是貿然跟蹤一個年齡未知的血族是危險的,就在他跟著女人來到一座這個小城鎮裡最大最漂亮的房子外時,他嘆了口氣。

他如果還是單槍匹馬的,他可能會進去的更沒有顧忌一點,但是他現在有族群要照顧了,至少三名同伴都在城裡。

於是理查德專注地在心裡想著一個人,直到心靈感應者將精神橋梁建立起來。

"理查德。"梅甘柔軟甜蜜的聲音說,"我聽見你了。"

*

被鐵鍊鎖在牆上的傑森喘著氣,某種奇異的乾渴充斥著他的身體,那些銀針從體內焚燒著一切,他被劃開的手腕正不停湧出鮮血,失血和傷勢會刺激血族的食慾,因為身體極度需要能量來復原,他知道,那個咬了他的魔女也知道。


因為銀的關係,傑森全身上下都在疼,胃部灼痛著飢餓的渴望,他可以感覺到某種怪物的影子在他的心靈裡漸漸地擴大,鯨吞掉理智與人性。


「我想你已經發現你可以讓自己餓上一百年都不會死去,只是變得極度虛弱,像是軟弱的人類。」塔莉亞手裡握著一個錫杯,甜美的血味飄散出來,傑森打賭那還是暖的,想到塔莉亞可能抓住了某個人,然後像給乳牛擠奶一樣割開他的喉嚨接血來餵他,傑森就想吐。

「來吧,別讓我覺得轉化了你是個錯誤,傑森。」塔莉亞期待的說,「你可以成為一個奧古家的血族,只要你承認自己是誰。」


「你在我要死的時候咬了我,只是為了報復布魯斯不願意永遠和你在一起。」他喘著氣說,努力想要爭開鐵鍊,顯然塔莉亞知道他有本事,才在他的身上都釘了銀,一個移動銀就會往體內更深的地方扎進去,「我從來沒有求你轉變我,塔莉亞。」

塔莉亞輕輕地嘆了口氣,眼裡發出紅光,她用溫柔但是聽上去很勉強的語氣說,「服從你的血親,傑森.陶德。」

傑森僵住,他可以感覺到身體裡屬於血族的那一部份乖順的垂下頭,讓錫杯底住了他的嘴唇,非天生的吸血鬼深受給予他初擁的血族影響,變得忠心而且難以背叛,那是力量的分享,也是血族壯大勢力的方式。

他可以感覺到獠牙正不受控制的竄出來,只要一口,一口就好......但是塔莉亞看似鼓勵的眼神刺激了傑森,她在等他屈服,就像在馴一隻狗,她甚至沒有盡全力去催眠他這個半吊子吸血鬼。

不。

傑森偏頭撞開了錫杯,塔莉亞抬起手來,只灑出了一點。

傑森朝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朝她嘶吼,「這杯血是哪裡來的?」

「冥頑不靈,人類吃雞肉時會擔心那隻雞的死活嗎?」塔莉亞單手抓住了他的下巴,對於桀敖難馴的下血親喪失了耐性,宛如對孩子失望透頂的老師一般厲聲道,「別人求我都求不到的恩惠,你卻不懂珍惜,但是你明明是想要活下去的!」

「我想布魯斯可能也說過同樣的話。」傑森衝她淺淺的笑了一下,笑意真心但是看在塔莉亞眼裡無比諷刺,「我想活下去,但做為一個人,我同樣想有尊嚴的死去。」

塔莉亞的表行猶如被刪了一道耳光,她鬆開手,有瞬間看上去是傷心欲絕的,隨即又換上冰冷的面具,「你們都很年輕,目光短淺,只要能夠活到我這個歲月,就會想明白的。」

傑森一時沒有搞懂她的意思,而塔莉亞喝下了杯中的鮮血,丟開被捏扁的錫杯,扯住他的衣領,傾身吻他。

傷勢牽動,傑森發出短促吃驚的痛呼,女人冰冷柔軟的唇齒之中,濃厚的血腥一下湧了過來,像是海浪將他淹沒。

*

豪宅裡,理查德悄然無聲的追蹤著氣味,一路避開庭園裡包裹嚴密的守衛,守衛都只在外頭,看來此地的主人極為重視隱私。

他在這個別墅底下發現規模起碼是地面建築兩倍大的地堡,他一踏入就聞到讓他炸毛的味道,他聞到了半年前拯救的他的吸血鬼的血味,飄散在整座地牢裡。

越深入地牢,敏銳的感官就能捕捉到越多訊息,包括聲調越來越高的談話聲,然後一隻錫杯從他的腳前的磚石鏘鏘滾過。

冷厲如電的藍光閃過理查德的虹膜。

*

總是發誓下章就寫完野玫瑰的我好絕望,犧牲了午休給你們更新,記得給我留言啊!

不過真的快完了。

給大家推薦對小紅帽一見鍾情的狼大少的角色歌,《月牙灣》

是誰的心啊 孤單的留下
他還好嗎 我多想愛他
用永恆的淚 凝固的一句話
也許可能蒸發
是誰的愛啊 比淚水堅強
輕聲呼喚 就讓我融化
每一滴雨水 演化成我翅膀
向著我愛的人 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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